第八章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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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聊天，刘绛也算是了解了这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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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主陈满武是河北冀州人，什长张坊是豫州人士，另外三个什长，一个淮南人，两个青州人士，总之队中多数淮河以北。但他们说的其实是籍贯，说到出生地，淮河以南的就比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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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原河北等广大土地，沦陷已经数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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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的是祖父辈就南逃的，有的则是跟着李家一起南下，但说起这些，大多数人都是比较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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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听我阿爷说我们陈家还是什么颍川陈氏呢，不过我们这支人早就败落了，但在颍水边上也有几十亩地，鲜卑人打过来的时候，主家有个郎君组织了义军有几千人跟北虏打了好些仗，可这大楚的官军都不顶用，义军哪里顶得住，被打散了，主家将那郎君绑了送给北虏，我爷爷气不过，就带着几十家一路南下，途中的时候碰到了李家队伍，人强马壮的。就跟着一起多了淮水，成了李家的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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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满武拿起酒坛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道：“真不愧是陆家的珍藏，酒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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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脸上是带着笑，但刘绛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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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人的经历，故事，也都大同小异。提起北虏大都是咬牙切齿，说起无能的肉食者皆是深深的鄙夷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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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当年的直接经历者恐怕早已经做古了，但那些不甘和刻骨铭心，仿佛又传了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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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又能传几代呢？刘绛不清楚，但想想后世的华夏民众对于邻国侵略者的仇恨，好像有些感同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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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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