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复核压着,远不到覆水难收的地步。包庇族弟、侵吞田产——那更是郑邑娘家亲房仗势欺人。有皇帝从中转圜,就算革了其廷尉之职,太后也不曾透露出不满之意;甚至或许——这是荆风猜测——她还得为自己母亲叫个好哩。“她父亲曾是骗子。她母亲出身商户大族。执意下嫁,被逐出家门——即此次仗势欺人之门庭。”三言两语,他将旧日恩怨说明,“重审旧案,三省集会。尚书令吕尝,中书令李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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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是殿下。”文雀堵了人不许进门,轻咬嘴唇似已有些不耐烦,“难怪典军老爷乐得眉毛开花。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人,往后要做什么,一路畅行便是。只怕连带您这位亲事典军的位置,也水涨船高,难道再是小小女子高攀不起?是了,一个殿下,一个陇安县主,一个典军老爷——只怕未来还要接管左卫?独我平头百姓一个,无人问津,也是该的!”
“李攒红姑娘送了礼。”荆风也不往里找寻,也不急着进门,就在那欲言又止的位置一本正经,“为了木棠、陇安县主?”
曹文雀眉毛一掀:“如何就不能是我自己的朋友?”
还是前次宝华山上,一个两个往药师殿去都为了李木棠。素昧平生狭路相逢,一同解救了个无家可归的男孩,便作了知交好友了。“……我为何不说?典军老爷大忙人,总归也不曾问。除了亲事府便是木棠,此时居然得闲纡尊降贵大驾光临,该是曹某,愧不敢当!”
“的确有十日。”荆风倒老实,自己掐算着把罪过便担了,“自你回府,我也不知……总怕,你不肯回来;你回来了,竟又使我、不知所措。”
曹文雀不着痕迹往门框一靠,身子骨微微软出些曲线,仰头向后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说。”荆风却好似被缝了嘴巴,继而泥鳅似的就钻进门里,裹了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去!可惜女人心海底针呐,实难琢磨;这要不了多久,亲事典军又得被囫囵丢出门去。回头李木棠若问呢,她还敢理直气壮骂句“空欢喜一场”。赖不得别人。文雀这日大汗淋漓自演武场回来,李攒红那份贺礼旁边大剌剌还摆着只鸳鸯荷包。有道是铁树开花、枯木逢春,难道榆木疙瘩终于开窍?沐浴焚香,几乎是翘首以盼了;沽名钓誉的主儿非得等到入夜才登场,是两手空空借了人大镖局少镖头的好意,光明正大做了回登徒浪子。“……荷包……我也喜欢……”她且还醉里娇羞呢。对面或许阴谋得逞?直言快语就问:“什么荷包?”红鸾帐里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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