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何况若论导火索,该是那天杀的老虔婆!才四脚朝天喊我们是杀手哩!转眼又能跳起来追着捅刀子!帮昌琳制服此贼时我可看清了,她身上干净着,是手心自己划出了血——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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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亲事也划伤了手!”湛紫慌忙就想起来。小邵却说不妨。“对那家伙,倒是夙愿得尝。没救得了马麟他们三个,没救下他的狗儿,当日又放木棠自己进了宫……才和我哭,说这一次,总算没有失手。殿下还问他呢,只是……有些奇怪。”
“我都不敢看。”湛紫坐在台阶边蜷起腿来,“李姑娘多半要旧病复发,来了好多的大夫哇!殿下指不准要怎么伤心……如果不是他,换了别家的主子,我们几个,大概、都是要一起掉脑袋的。可是李姑娘给我放假,殿下给你们放假……”
“这就是古怪之处。”小邵说,“殿下招呼时总像心不在焉,末了问到我二人的伤,昌琳还没哭够——说来丢人——殿下竟也怔了有些时候;随后那神情不像是生气,反倒……竟有几分嫉妒?”
湛紫就站起身来。
“左右已经许了假了,去哪里不都是我们的自由。我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去朝闻院里,那么多郎中,随便捉哪个来问……”
“我去。”小邵捂了脑袋道,“我得求医问药,也比你灵巧。昌琳我方才送出了门,总担心他要绕回来或者不肯回家去。请你——如果可以的话,像守护我那样,也慰藉他的无可奈何罢。他会感激涕零。朝闻院那儿无论有什么新消息……我都会来找你。”
他们带着一种侍从于人的、六神无主的冷静,简简单单在此分了手。时已头更。偌大一个荣王府依旧泡在那不眠不休的黄河里,翻涌着、凄冷的,却居然听不见什么声音。往前无数的日子,悲辛和眼泪在此交错叠加,就生出个窟窿,吞没时光、话语、理智乃至情感——
唯有无能者,在此良久伫立。
荆风不敢跨进这道门槛,唯恐无以向文雀交代;凝碧不肯退出这道门槛,哪怕一张小脸依然骇得煞白;无数的郎中拥挤在门槛内外,捻须、摇头,说出些大差不差的判断——总之躺在那处是具尸体——即便不是眼下,左右死期不远——而且,还是惨不忍睹的那种。“才十四岁的娃娃呀……”“……真真作孽……”“这才长好了的腿脚,多可惜呀……”“……是狗血、污浊……沾此不干不净之物,淫邪侵体,还得狠狠发几轮热哇……”“……现在最怕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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