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工还没走多远,这就没了正形:又打恭又作揖,还去挂她的鼻尖,“你不妨在猜上一猜。可巧,与我们一路返京处置案件同源,更与眼下考绩大有助益。”
三五成群在京城出没,想来不会是外乡客。李木棠稍一琢磨,便猜中“华阴”二字,又问可是范异又出了纰漏?戚晋探身找来几份手实给她瞧:“是那几名不法之徒的,分明兵曹法曹不一而足,一审,却都说是本分农户!上个月在华阴毕竟撞见正庙,想着杀鸡儆猴,只是三令五申了范异装神弄鬼要严加惩治,连唯一捉住一个主簿,眼下仍在大理寺羁押待审。还有不知多少似这等‘兵曹法曹’尸位素餐者,惶惶不可终日要‘擅离职守’往京师来求人情。他几位不知从何处领了定心丸,免了后顾之忧,竟然还敢上千觞楼去快活。甚至将太常寺的千金视作楼中歌舞姬,着实胆大包天!”
“可他们没说是登了谁的门?”
戚晋便摇头:“还是得抓住了范异不放。这不请了户部侍郎及度支司诸位,想是得从历年税收查起。你是不知,前些日子至少夏延两处就与我们亲身亲眼所见大有出入。腊月里范异卸河南府尹职,补领京兆尹。河南道地大物博,一时半会怎么厘得清。”
话说到这份上,一顿本就没怎么吃的晚膳大约就结束。李木棠少不得得多问问他近来功劳,一来二去竟助纣为虐:没劝着晋郎吃饱饭,反倒自己也一并要在公门彻夜不眠了。度支郎中用饭回来,眉毛一低、不痛不痒酸了她几句。戚晋还需用人,也懒得置辩,说是要送阿蛮回府却实则在板壁之后给她置了处凭榻案几,竟就此“垂帘听政”起来。实话实说,凭她腹中这点墨水本就上不得台面,精气不济更难免昏昏欲睡。期间她不是没想过临阵脱逃,可是亲王国等在门口,要请教她这国令:段朱氏前来暂住,吃穿住行该当如何安排?所以她竟然驱车转向又逃回户部来。白日就算在此偷学,浑浑噩噩净听了天书,还得麻烦司马左谦笃跟来随时笔下解惑。她该是想一心正道的,甚至翻找出了去年“一息尚存,此志不容少懈;十手所指,此心安可自欺。”的联句面前警醒;又道手上金镯得来何其不易;却累得晚上归府去更加睡意全无。
春日多雨,本非意志所能转圜。拢共学了没几日,四月初五干脆就偷了懒没起得来。在张奉御踏入朝闻院之前,她难得正睡着一个好觉。其后任是段朱氏夺门而入,又上演了如何一出母女情深还是直辩忠奸的戏码……
帘帐紧闭,有人睡梦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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