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爷清理自家门户,孺人娘娘,也请置身事外罢!”
转向闻讯而来的金吾卫,管家不急不徐,亮明了身份,转脸再问段舍悲:“奉孺人娘娘之命,为段媵侍看诊。孺人娘娘,小可几个,可去了?”
段姬业已进轿,四面人声喧嚣——须知那些是梁人、哪几个为异族?千觞楼内才叫藩邦看了笑话,大梁再丢不起脸面,段姬过往不可公之于众,她段舍悲也……
她竟然一言不发、就逃回王府里来了!
要她说些什么呢?段姬早失了贞洁,一个王府的妾,岂敢多嘴置喙?她算什么呢?当日规劝母亲,不外乎跪地叩头,又有亲事撑腰。如今殿下离京,她就得晓得段家的厉害,晓得那位做尚书右仆射的生父厉害,晓得母亲身后朱家老太尉的厉害。今日能将段姬抢去,明日如何不能将她也抢去?便是告给京兆府,说她忤逆不孝,此生便也是毁了……她不能、她竟然!她是否得去负荆请罪?!
佩江说:“不过就是名小小陪嫁。讨不了殿下欢心,本来就没用。夫人想另寻出路不是一日两日,总归为了主子好,主子反倒多心做什么?”是呐,又不会闹出人命,这样失魂落魄算什么?一个段姬,往日里畏畏缩缩不敢搭上几句话,就在自己院中却不得多见,这样的人,最多可怜那副皮囊罢了。生死前景,与她何干?
可是,清淑院里,竟然就空了……西面厢房,入眼现有几株被养护得当开得正艳的赤芍,案上柜中又是满当当的诗集杂谈。那样美的一张面目,本该过几日又西子捧心般候在门外,自称“贱妾”,谄媚道“为主子娘娘栽了几株小花,主子娘娘当个赏玩”;再过些时日,等幼喜月份大了回京来,后花园又一场诗会上,或许那纤秾合度的身子真要拔得头筹,再得幼喜一番鞭辟入里的赞许……
没有“主子娘娘”,没有诗会。再也不会有。在乡和奸,欺隐嫁娶,过不了几日,段姬便会病故。芳魂一缕再不会扰及荣王殿下清誉,更不会阻碍旁的什么奴婢、或者干脆是李木棠!风风光光嫁进门来……
猝而,她扭头便走。朝闻院里得有人救命……大不了这回冲那拔步床去叩头!哪想李木棠欢不欢迎她去,可别又吓病!晋郎今早离开,她正午才从床上爬起,半晌依旧哭了没停。没什么说头,但是他不在了,连梦里都悲从中来。湛紫床边守着,就差没帮她一道儿哭。凝碧坐得远些,回答她莫名其妙的问题时声音照旧清爽、半分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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