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仆拿此事说嘴,但当时根本不懂这词到底有什么好笑自家少爷,直到现下听罢张祺裕一番解释,才终于恍然大悟。
想当年林怀章天赋异禀,方幼学便已是举人。那年会榜上前后不见他名姓,只有前三甲还剩着。事有凑巧,那年的会元恰也姓林。林怀章一时激动,不等覆贴全部揭下就跳上桌扬言要大宴宾客,再抬头看仔细了才晓得自己竟然名落孙山。那情形,真真与今日一般无二。自那以后伤仲永的取笑传的满城都是,林怀章更是因此一蹶不振,整日寻花问柳无心向学。
“可是刘公子未必就……”
“呐,第二名第三名都拿掉了,真没他。是叫刘深,没错吧。”
木棠马上站起身来,认认真真从头至尾寻一遍,甚至将眼睛瞪到发花,所以自然而然就错过了就站在人群里把酒言欢的刘深和新科会元刘炎。他二人本是同姓,意外结识后又引为知己,刘炎缺个书僮,刘深便去替了,正好从林府搬出来。至于另一位值得她忧心的人物……
林怀章走了没多久,满面红光跑回来,直道多日的烦闷一扫而空。他终于是弄清楚自己的心结为何了:“儿时不知天高地厚,遭了次打击就一蹶不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生怕出了岔子连累祖宗,畏葸不前。但十岁落第,其实说出去也不丢人吧?”
“不是十岁落第,是十岁就能会试是举人。”
木棠钦慕少爷才识,自然发自肺腑地吹捧。张祺裕则趁着这天赐良机公报私仇,狠狠骂了他一顿,到最后收不住嘴,甚至指桑骂槐地说起薛家。于是林怀章也做一回诤友,毫不客气回敬对方纨绔败家,懒惰散漫。这混混做久了的却浑不以为意,反倒说得理所当然:
“生意有三位兄长管,我不好好吃香喝辣的,不是浪费投胎的运气?”
说到这儿,张家小公子的脑筋马上转到吃喝上来。吃了再多的瓜果喝了再多的酒饮还是免不了腹内空空。“干脆去膳阳居快活快活……是正经地儿,吃点好的,给怀章提前祝捷。虽然不是你中榜,但赌榜你赢了,这得庆祝庆祝。木棠也一块儿吧,你家少爷往后要去荣王面前行走,做正经营生,监督他,少喝点酒。”
“少爷要去、荣王殿下……”
林怀章一把将张祺裕按回椅子上,还险些掀他摔个马趴:“吆喝吆喝嫌我死不够快?没影的事少拿来说。我还有事要出城,木棠得回宫。你自己去楼下抢茶喝给你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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