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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晚上还专门托主子去暗示了马姑姑“遇事万不可操之过急”,没想到她一点都没听进去。仅凭谋害先帝的罪名还不足以推断出遗诏有假,更不能逼皇帝退位。何况就是矫诏嗣位,也远不足以说服朝堂上那群老国公们倒戈支持荣王殿下。现在将此时公之于众就是前功尽弃,枉费她一番辛苦安排!
她曾在宫外找人去宋至家闹事,又笼络宋至死敌以淑妃喜好相告,还得派人手四处散播勉美人弑帝流言,最后派人假装福宝林宫女点拨宋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马静禾在眷礼殿闻到月梅香,从而自己追查出真相。雪苕从来都不打算简简单单直接带何姑面见太后说出一切,当然不。她要让马静禾记着宋至和淑妃的关系,再拿当年正是宁祁为国舅爷献上勉美人一事大做文章。她要让太后认定了月梅香、勉美人和宁家、和淑妃脱不了干系。她还得撇清自己,要让露华殿在整个过程中彻底隐形。当时忧心事关重大,她曾生怕如此皇家秘辛太后怕不会乐意旁人知晓,没想到今日他们竟要在众位皇亲贵胄面前公然揭发此事。早知如此,何必费心竭力,兜这么大个弯子!
太后不似她这般畏首畏尾,满心认定只在宗室面前定勉美人的罪算是给足了皇帝面子。皇帝虽然年轻、却到底该有些自知之明,未免将矫诏之事昭告天下拂了皇家颜面,他自当禅让帝位,如此和气生财,岂不最好?于是上巳节流水宴当着众位亲贵的面,宋至将整件事情,从勉美人之父因月梅香误致命案获罪流放,勉美人流落风尘,到她请郭列查证月梅香之毒,再到皇贵妃杀郭列灭口,她自己则利用月梅香重获圣宠,一桩一件尽数道来。当然,他没忘了将罪责全推到勉美人和郭列头上,只自责自己惧于皇贵妃威慑,不敢尽早袒露实情。席间众人听罢皆是面面相觑,就连荣王戚晋也是一脸愕然。馨妃更是吓得连连喘气直抚胸口,却还不忘依雪苕交代,一字一句祸水东引向前次险些置她于死地的淑妃宁悠:
“妾记得,勉美人是右仆射献给国舅爷的。而与勉美人沆瀣一气的宋至又与淑妃过从甚密,难不成,宁家真与勉美人有所勾连?是、宁家、是宁家欺瞒了国舅爷!”
淑妃登时骇得哆哆嗦嗦,跌出席来跪倒在地。可任她如何赌咒发誓、如何争辩求情全是无用。若非杨珣从旁相劝,此时哪能是仅仅贬为美人禁足思过就能收场的?那宁美人,啜泣着已谢过了三次恩,这厢勉美人居然还稳当当坐着,只沉溺于逗弄晓儿,对席间杀气恍若未觉。
“娘……”
戚晓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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