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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中的茶杯握得愈紧。
“自己做下亏心事,倒怕我口风不严,误了她锦绣前程,竟狠心将我又扔回这腌臜地界,明知道……”她说到此处,忽而咧嘴一笑,将那张遍布沟壑的面庞猛然堵到木棠紧眼前,“你知道她做下多大祸事?抄家灭族,千刀万剐犹嫌不足。她堵了我的嘴,我却偏要宣之于众!我今日便告诉你,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复又是止不住地咳嗽。那馥郁深厚的香气好似已尽数长进她肺里,生根缠绕带着雨雾绵绵寒意,让她吐不出放不下,要断绝她每一口呼吸。
可她还记得初识此香时的欣喜:“何等好名!”她曾由衷赞叹,“月影浮水去,寒梅暗香来。既兼文气,又不乏闺房情趣,是你爹爹取的好名?”
尚且只是御女的唐轻姚低垂了头,看不见面上情绪。她俯身深吸一口气,接着扇手咳嗽说太过刺鼻。那时她如何知道这是让她们扶摇直上的不二法宝,又何曾觉察这月梅香内暗含的杀机。
“可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了……”
月色如晦,阴雨缠绵,勉美人湿透一身喜服回到佛堂,先尖叫出声摔了香炉,又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文雀冒雨小跑过庭院,正听见这般嘈嘈切切的悔愧一遍又一遍响起。脚下香灰倾覆,她便先清扫仔细,又去解开灯罩引燃一支线香——
勉美人几乎是立时扑过来,将其折断吹熄。
“嘘。”她神神叨叨,在唇边蜷起一根手指。
“不要。”她抬起一双媚眼,泪水同檐角雨珠一同跌落。
“别害他。”她一字一句端得郑重,还跪下身去要行大礼叩拜。
文雀捏着手里半截香头,半晌扶她不起,正当手足无措,幸有胡姑姑及时赶来。她见到那一等女官的公服,眉眼忽然就变得笑意盈盈:“艳姐姐。”她这么快快活活地招唤,“我将月梅香熄了,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好好过日子,你用不着回清淑院去避风头了。陛下不会有事,陛下……”
她摇晃着身子回身看向佛龛,笑得一时直不起腰。
“咸和宫没有佛堂。”末了,她突然正色道,“本宫初挪去咸和宫的时候,后殿本有座佛堂,可本宫不稀罕。陛下知道了,便叫人给改做了书房。兴明宫三宫六院的,可就只有咸和宫,是陛下亲自主持修缮。他还题了字,是什么……什么来着,好复杂的字,艳姐姐认识,本宫读不来,可陛下说没关系。好复杂的两个字,一直挂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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