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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今日怎穿得如此素雅,不像你平日的性子。”
终于等到此问,馨妃就着腰痛哼几声,故作悲戚才要将雪苕备好的话术拿出来说,可但听得“布谷布谷”,那不识时务蠢鸟儿非要在这时候飞出了楼去,还片刻便没了影踪。“瞧这长丰台,孤孤零零连只鹦鹉都不肯呆下去。”馨妃扶腰站起,咬着唇是十二分的委屈,“陛下勤勉朝政,可若为此累坏了千金之躯,便是孙尚书的不是……”
“朕少倾去陪你就是。”
皇帝说得坚决,隐约还有些藏不住的不耐烦。馨妃愣怔片刻,接着却莞尔直道谢恩。朝政变故、兄弟相争,皇帝有的要烦要恼,那便让他自己烦恼去。左右人已经被劝到了露华殿来,算不负太后娘娘交代了。她拎了鸟笼自觉告退,脚步比来时还要轻盈好些。所以她哪里知道、又何曾在意,就在她背过身那片刻,皇帝已瞬间冷峻了神色。
他缓缓去桌案后,将皱折的纸片展开压平。
这原是他为殿试拟定的试题。
荣王方才是怎么说的来着?择新年祝祷以为试题,是在拿国之重典做儿戏——毕竟那祷文是老太师初拟,中书门下是吕尝审定。择他们的文段,何尝不是向世家卖乖、对老太师曲意逢迎?
皇帝轻嘁一声。
道貌岸然。
他那好兄长啊,哪里是当真忧国忧民。分明是怕他能凭此举得世家拥戴,怕他坐稳根基、将除自己而后快。他是那般恐惧,看见这试题的瞬间便要翻脸视君臣名分于不顾、当面怒斥皇帝于不堪。丝毫不顾那新春祷文引经据典、文采卓然,缅往昔之颠沛、期来日之光鲜,能定天下纷乱之心,能基昭景鼎盛之业,该是他幼弟登基以来第一届科举最佳引注。
皇帝却坐下,将那页纸片撕得愈发细碎,再飞扬洒下。
这本不是他拟定的殿试题目。
一个圈套而已,轻易就诱得荣王上钩。经此一闹,世家当明晰自己嘉许仰赖之意,反斥荣王小题大做,罔顾朝政纲纪。何况……春闱重事,荣王又是从何处得知殿试拟题呢?
皇帝自不会说是自己主动向兄长请教。因而朝臣只能将目光聚集于杨珣、聚集于他举荐上位的新任礼部尚书上。一石二鸟,借刀杀人。宜昭容这法子确乎不赖,只是晚上到底得先往露华殿走一趟。他理整衣衫,慢品了口绿蚁酒,心下本当觉着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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