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动了动,心领神会。
他告诉过瞿清,关越也找了关雨柔。瞿清的猜想没错,关越最终的目标就是苗家实验室背后的关铭健,父子相残,父女争斗,仿佛是关家人的宿命。他需要这个关振海这个伯父的权势,可又要瓦解他的权力。
利用关雨柔去敲打他,同时,关雨柔将被他扶持,来填补这个权力的空白。
掣肘和联合,他曾经冷着脸教过自己,只可惜自己还没学会。方舟垂了垂眼,心里倒计时的牌子又翻了一页。
他在瞿清身边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好了,该休息了。”
男人站了起身,拉起瞿清的手臂,对着关雨柔和瞿溪淡淡地说了句,“你们随意。”
瞿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八点半,你是军事化作息?”
关雨柔塞了她一嘴水果,才盯着方舟和瞿清的背影,慢悠悠地开口:“人家急着交流感情呢,今天咱们就别上楼了,一楼客房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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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人越不舍,时间反而过得飞快。
瞿清摸着手里那本属于自己的离婚证,最后一次坐上付云泽的车。
“什么时候去波士顿?”
车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夕阳把整座城市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瞿清望着他故作轻松的样子,面上也和煦地笑笑,“七月,先去安顿一下。”
“你走之前,我们再聚一次吧,”付云泽顿了顿,落寞地笑,“毕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