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意识到老师要开始说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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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问他:“昨天为什么要那么说?你不知道孙皓敢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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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羡答道:“我知道,他第一次搬过来,我就见他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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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要和他硬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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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羞辱我。”刘羡睁大眼睛直视老师,“他不止羞辱我,还羞辱我的姓氏。老师教我的第一课,就是不要辜负自己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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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刘羡会这样回答,语气随即缓和下来,耐心道:“但老师也教过你,君子要危行言孙、蠖屈存身。一个有大志向的人,如果遇到了事关生死的危险,为了以后能实践正道,暂时隐忍并不可耻。胯下之辱,韩信俯就;更始杀兄,光武驰谢,不都是这个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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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羡点点头,说:“老师说的道理没错,但是却不适用于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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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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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还没有什么大志向,还算不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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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陈寿哭笑不得,但接下来刘羡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其次,昨日我那样做,虽然危险,但却不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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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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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孙皓在建业时不敢**,就已经丧气,入洛之后,又屡受高门折辱,其气更沮,以致于门前要杀仆役,杀意也不过一瞬而已。我昨天看他眼神,低沮如秋草,无半点杀气,又有何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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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语后,陈寿有些恍惚,这一番流利的臧否人物,以及刘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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