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是打小儿起的交情。印象里,他总是沉默内敛的,是个情绪轻易不外露的人,周培源和我俩一起长大,他总说:“叶之远,你和顾千山的脸是不是被推土机压过,怎么想要你们个表情那么难?”
我觉得周培源这话需要再精致些才对,我绝对是个有表情的人,只是开心时笑,不开心也笑罢了。至于千山,他也笑,只是和熟人呆在一起时,就得了局部末梢神经坏死症,俗称面瘫。比起总像谁欠他钱似的顾千山,我在朋友圈里要受欢迎些。
面瘫今晚有点小情绪,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可直到邻座的俄罗斯美女换成了一个美国大汉,大汉后来离开,座位上再坐着现在这个头发束起紧紧发髻的白皮肤中年女人。
女人端着杯子,小口啜着,眼睛止不住朝顾千山看来。那眼神不时从我脸旁擦过,我转个角度坐着,依旧芒刺在背。趁着顾千山伸手去拿下一杯酒,我拦住他,朝身后使个眼色,做个招架不住的手势说:“千山你魅力太大,这光擦边球就快把我衣服磨破了。”
顾千山眼皮撩了撩,没说话,起身。
我看他走向那女人,很绅士的弯下腰,贴在女人耳际说了什么。那女人先诧异一下,然后就慌着神拿起杯子走到一张距离我们很远的桌子去坐了。
两个座位间隔着个木头柱子,我再看不到女人爱慕的眼神,好奇的问顾千山:“和她说什么了,效果这么立竿见影。”
“我说她再看我,我同伴会吃醋。”他嘴唇扬了扬,我则是一种中招的感觉。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插曲,顾千山放下了酒杯,开始说他的故事。
顾千山算不上早恋,和那个女生恋爱时他21,可对方是个才16的小姑娘,读初三,我脑海里浮现起顾千山辣手摧花的画面,表情却维持着一本正经的状态。
“她很任性,脾气大,让我打水给她洗脚,坐十七八站路去给她买早点,买回来又说不吃这种事都不稀奇,那时候才恋爱,什么都新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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