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我不求别的,只要能把日子过下去,熬到两年后,给映桥准备好赎身的银子和嫁妆,我死也甘心了。”
映桥心里不好受:“爹,您不读书了?”
云成源瞅着女儿,泪眼汪汪的道:“你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有闲心读书。”
映桥碍于江奉桐在场不好表态,闷头吃蟹,不时小啜一口酒压寒气。而云成源对这个来钱的行当十分感兴趣,饭桌上聊的都是这个。然后江奉桐拎着云成源送他的四对螃蟹,出门了。
人一走,映桥就不满的道:“他到底是谁啊?”
“邻居。”云成源指着隔壁院子:“西边住着的,唉,我上次烧火做饭,险些把房子点着了,幸好他过来帮忙,就此便认识了。他有个瘫子老爹,雇了个老妈子做饭,我给他家银两,分担一份伙食钱,平日就去那边吃。”
原来如此,难怪没饿着。映桥喝着烧酒,心里热乎乎的,打了个酒嗝:“您真要去那种地方做事吗?太、太那个了吧。”
云成源酒劲上来,鼻子一酸:“你怎么能嫌弃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只出钱不赚钱,两年后没银两赎你出来,我不用活了。”越说越伤心,抹着眼泪道:“我不去赚钱不乐意,我去赚钱,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愁眉苦脸的道:“我没责怪您的意思,您别哭了。”
“不管我哭不哭,反正你都不把我当回事。”云成源怨道。
“中秋节,举家团圆,我难得回来一次,咱们和和乐乐的不好吗?别把气氛弄的这么沉重。”映桥劝道。
云成源听了,有所触动,抹了眼泪,示威似的道:“我一定能赚到钱!”
“那……您量力而为吧……我主要是担心您……”您这种倒霉的体质,万一再惹上什么麻烦。不过父亲坚持,她也没办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