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出行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了云州府的主簿。
然而快到京城的有天晚上,该停车休整的时候,车队的人发现,王爷和他的白毛狐狸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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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然原本是在和沉白下棋,因为行车过分无聊,再怎么稳也有些晃得难受,所以想玩点花样。
“狐奴用穴吃子?”沉白提出之前的玩法,封蔚然知道必输无疑,恹恹地不想动,于是沉白说,“一个子换一耳光如何?”
他知道主人喜欢他脸红的样。
封蔚然允了,于是两人下起棋来,他棋技实在烂,沉白又不肯放水,不一会儿就脸颊通红,穴里被沉甸甸的棋子坠得难受。
中盘时,沉白想封蔚然虽然棋技不好,但也不至于烂到这个地步,在挨巴掌时看到他唇边的笑,顿时了然。
于是他终于开始放水了。
挨巴掌倒次要,但后穴里实在塞不下那么多棋子了,他含不住。
一人一妖在放水中暗藏机锋,也算下了个痛快,封蔚然虽然仍是输,但心情已经好了不好,把沉白揽在了膝头,用长柄的勺子挖出他穴里的棋子,又搂着他亲热。
紧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这是何处?”封蔚然坐在铺了锦被的床榻上,冷着脸问。
敞开着的窗外是沉沉乌云茫茫风雪,冷气却进不来,房间未置地龙火盆而温暖,未点灯火而明。
沉白跪在房间中央,垂首不答。
封蔚然不再看他,环顾了一下室内环境,觉得倒也细致温馨,看来是用心准备过。
接着他低头,看向足踝上的一截链子,银白色,另一头锁死在床柱上,整条链子也不过一丈长,只够他在床周围的半个室内活动,近不得门窗。
他试了试,链子是拽不开的,床也结实得很,以他的力量也不能撼动分毫,都不像是人用的东西。
沉白是妖。
“这又是何意?”封蔚然握着链子晃了晃。
沉白不答,站起来,就在封蔚然以为他是要走的时候,他将桌子上一盒东西撒到地上,然后再次跪了下去。
是尺寸很纤细的铁蒺藜,穿透了他膝盖与小腿的皮肉,有殷红的血洇透了白衣。
封蔚然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握了握链子,感受着硌手的冰凉,终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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