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面动机,立刻按住了,说道:“我没有更多的耐心再给你送饭了。”
“那你就别来了。”
裴忆钦掰开他的掌心把筷子塞了进去,“我不来,就没有人来了。”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耳钉,摆在桌子上。闪亮亮的,很像某个人的审美品味。
“这是?”
“你不吃,祁悯也吃不了,你们一起饿着吧。”
闫峙别过脸震惊地看着裴忆钦,“你拿他怎么样了?”
裴忆钦不答,转身走到洗手间给花瓶里盛了些水,之前花摔在地上有一部分已经不能看了,但他并不打算扔掉。他坐到沙发上,井井有条地将花束的包装拆掉,一枝一枝挑出来仔细修剪,咔嚓咔嚓的声音将僵硬的气氛糅合得更破碎。
其实裴忆钦对自己买的这束花不太满意,嫌弃过分俗气和繁杂,枝枝叶叶挑挑拣拣丢满了垃圾桶。窗外吹来一阵风,洁白的窗帘飘动了两下,斑驳的光影穿梭在他的发间,他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剪刀,眼角所见刺目的光线扰得他心烦。
闫峙望着他,当然不是在欣赏他这副会令人产生岁月静好的错觉的美丽皮囊,他在细致地观察他的表情,那格外专注、格外冷酷的眼神宛如刑场上见惯了血腥的刽子手,他手里的剪刀每发出一声响,闫峙看着新裸露出来的根茎,甚至有一种植物在滴血的错觉。
他从来都不知道裴忆钦会插花,家里那些他一直以为是买来的,不过想来这件事情确实很适合裴忆钦。裴忆钦凡事都追求极致,活得像个坚固的框架——他讨厌波点,所以从不让闫峙戴波点领带;他教育闫希柏不准挑食,可他自己的口味也分外挑剔,家里的菜式必须按着他的喜欢来;其实闫希柏更喜欢画画,但是他觉得闫希柏肯定继承了自己的艺术细胞就该学音乐……
太多太多了,此类事情不胜枚举,裴忆钦完全就是个典型的强迫症患者,他保守执拗,性情不定,话只说半,矛盾交织在他的身上,所有道理都是他说了算。闫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裴忆钦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问道:“看我做什么?看我能吃饱吗?”
“你先告诉我你拿祁悯怎么样了。”
裴忆钦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把几枝修剪好的枝条拢在手心侍弄着,一心想弄得别致漂亮些,“没怎么样。”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在哪里?”
裴忆钦摇了摇头,把一朵粉红富贵的芍药直接折断扔进了垃圾桶里,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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