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骗我?”
闫峙坐到他旁边,想查看他受伤的那只手,他的指尖许是冒着高温的白色蒸汽,祁悯的手反射性地缩了回来。
闫峙有些尴尬,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祁悯负气道。
他费了这么大的劲跑出来可不是为了来参观这个医院,更不是脑子一热想放血冷静一下,他要一个答案。
实际上他远没有闫峙想象得那么幼稚,他一无所依,所以必须活得很清醒,必须清楚自己要什么,好方便计算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付出多少代价。他这样的人不能轻易动真心,因为真心用多了会觉得恶心。假如闫峙那一天没有出现在他的家门口,他绝对不会犯贱和自己的金主谈这种见一面少一面的恋爱,如果闫峙真的只是因为厌倦了和他分手,顶多算他不小心栽了个跟头,栽多了就会学聪明了。反正每一段感情他都处理得一团糟,何况这个还不是最糟的。
可事实不是啊!
这一切都糟透了。他想不通闫峙为什么事事都要骗他,不管分手的理由,还是裴忆钦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甚至是肚子里的孩子......
“你问的是哪件事情?”闫峙语气懒懒,神情倦怠,费心思纠缠之前的事情于他而言没有太大意义,反正什么都没了。他不能和情人好聚好散,不能忠诚于自己的婚姻,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反正什么都不能。
祁悯被问愣了,这件事情在他脑袋里一点概念都没有,他只顾满心埋怨闫峙欺骗了他,况且像闫峙这么精明的人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辞。
“那个...孩子是我的?”
“已经不在了。”
祁悯莫名难过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的。他之前也说过了,他喜欢的是男人,对传宗接代根本不感兴趣,再者他也负不了责,如果闫峙告诉他真相,他说不定还会主动教唆闫峙打掉这个孩子。可意识这个孩子的消失等于斩断了他与闫峙的所有联系,巨大的失落感连同这两天所遭受的创伤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爆发而出。
他抑制不了自己本能里作为情绪化笨蛋的天赋,稀里糊涂地大哭了起来,清稀透明的鼻涕吸不住一直要往外流,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丑极了,拿纸巾捂着脸啜泣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所以呢……你要怎么做?”
要怎么做?
闫峙不知道。其实看到祁悯手上的伤他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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