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至于折腾自己跪多久,想到这里,他看着余其跪在地上的膝盖,皱了下眉头,问:“你跪了几天了?”
余其眨眨眼,茫然一下。
“……两天?”
那就是灵堂布置上他就跪上了,余谓觉得好气又好笑:“老头子怎么对你的?值得你为他把膝盖跪废了?”
余其抬头望着他,眼眸里泪光婆娑,满是水痕的脸庞上写满了茫然。
他近乎呢喃着说:“爷爷走了。”
哀切极了。
余谓被那干干净净的一双眼望着,就觉得自己黢黑一颗心有点疼,扑棱扑棱地跳着疼。
“起来!”他拽着余其的胳膊,倒没有想到这倔性的孩子力气不小,他一下子没能拽动。
但就算心疼他也是个暴脾气,绝不会委屈自己闷着被反抗的,就上脚踹了一下子,踢在少年瘦却韧的大腿上。
“嘶——”他轻呼一声,然后咬紧了牙关,那双还带着红的眼睛委委屈屈看着他。
余谓便更狠地踹了一脚。
余其跌在地上,没出什么响,一双兔子眼更红了,双腿膝盖到胫骨上那层薄薄的皮肉肿成一片,甚至有点泛紫。
“都十八,成年了。”余谓对老头子的恨又有一点从心底滋生出来,对余其也是冷讽着,“别他妈还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他转身走出灵堂,令保镖把余其拖去看个大夫,又回头说:“你以后跟着我罢。”
这孩子太干净了,难得。
那时余谓是这样想的。
然后他现在脸疼。
他就是出国连轴转谈了一个月的生意,没顾上回家,干净的孩子他么的跟保镖滚在了床上!
还是他的房子里,他的保镖,他的床!
他把手搭在门把上半晌,想象着里面淫靡的场面,松手任钥匙坠进口袋。
别墅这样的礼物,还是别送了吧,送出去也是让余其和他的狗男人霍霍了。
走到楼梯口,余谓又停了脚步,转身回去。
他突然想起来,余其是他的儿子,那他是有权利也有义务管他的。
他礼貌地叩了叩门。
有些淫靡的声响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余其欲求不满的喊叫:“别停……给我~我要~”
那干净的声音略显沙哑,染了情欲,余谓就想起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身下一紧。
余谓忍不了了。
他忽然又意识到,余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