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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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数千年积攒的灵气，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如江河倒灌一般，浩浩荡荡地尽数涌入他那干枯瘦弱的躯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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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 鱼暮弦忍不住失声喊道，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白岁岁被定在原地，死活挣脱不开那定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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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沐怔怔地望着那道佝偻却的背影，忽然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清念救她之时，那微微弯下的腰肢，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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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老者的皮肤开始出现一道道龟裂，仿佛干涸的大地。灵光从那些裂缝中疯狂迸射而出，如同璀璨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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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仰天长笑，那笑声在天地间回荡，笑声中竟带着一种解脱的畅快：“当年我纵容师兄勾结魔道，踏入歧途，致使罪恶滔天。今日，我当以命赎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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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彻云霄的声响传来，那是老者灵台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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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躯瞬间化作万千光点，每一粒光点都裹挟着纯净得近乎极致的天地灵气，如同一丝丝春雨，轻柔却又带着无尽的希望，洒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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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在这一刻剧烈震颤起来，七十二峰同时亮起古老的符文，诉说着天门的历史与使命。地底传来龙吟般的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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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年来，天门便是如此。世世代代，皆为守护原始灵脉而存在，皆为地神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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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暮弦踉跄着扑到泉边，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灵泉之中。些许光点纷纷落入水中，原本苍白如纸的月空蝉的脸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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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就连无人境中那翻涌得近乎疯狂的魔气，此刻都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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