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娮倾身,仔细环抱起她,细瘦的手搭落她腕上。
李绍娮垂首,摩挲她腕上方才新得的淤青,眉梢拢紧,动作轻柔。
顾卿偏头望身边人,将她的隐忍自责锁入泪眼。
她二人的相濡以沫,硌痛叶翎珏的眼。她眼梢泛红,淡漠转身,面无表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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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便,可要仔细着。孤有要务在身,失陪。”她话音落,昂首离去。
叶翎珏字句如刃,将缓缓升起的温情破裂。
李绍娮收回僵硬的手臂,闭目咽下苦涩。
伤痕累累的心跌回深渊,顾卿扶着李绍娮靠回床头,起身,远远站到床尾那侧。
李绍娮睁开眼,却见那人静默垂头,避之不及。
“你、身子要紧,回吧。”李绍娮边说边咳,转过身,勉力向里侧挪了挪。
顾卿红着眼睛抬头,见她举措如此,才算是懂她顾忌,泪收不住,扑回她身前,小心握住她的腕,“你伤势如何了?”
李绍娮猛然将手收回,急急喘息,失笑:“伤寒而已。”
顾卿别开头,捂住嘴巴,呜咽着哭。
李绍娮心乱一地,又爬过来,从她身后轻轻环抱,颤手攀上她面颊,拂落她的泪,哄她:“傻丫头哭什么,顾好自己要紧。”
顾卿哭得更凶了,被身后人揽入怀的双肩颤抖。
即便如今她卑微如尘灰,李绍娮珍她重她,拿全副真心爱惜。
“我,不配你如此……”
李绍娮拥着她,一遍遍拭她眼角湿热,轻笑,“胡说什么……我此生无子孙缘,卿儿能否替我看看,我们的女儿。”
顾卿低下头,泪花绽在李绍娮拂在她小腹的手背上。
她们相识几载,离合悲欢尝遍几遍,世殊时异,顾卿等到李绍娮一句喜欢。
顾卿欢欣,泪却是忍不住往外淌。
原来李绍娮的喜欢那么重,重到包容一切,爱屋及乌……
李绍娮强忍下咳嗽,轻声哄着她,
顾卿将委屈流尽了,扭头,捧起李绍娮的脸,字句慎重:“与卿相知,是妾身此生最欢喜之事。”
妾身是已婚女子的自称,这本就是李绍娮当初译诗文时教与顾卿的。
李绍娮自然听懂顾卿言下之意,她轻笑起,爱抚心爱女子的眉眼,柔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