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自行车,肩膀上扛着插满糖葫芦串的木棍。小时候她很喜欢这个爷爷,但却总记不住对方的姓氏,可对方总戏弄她让她叫对名儿才会给她免费的糖葫芦吃。
背着糖葫芦的爷爷刹车在了李获月身旁,看着雨中的这个丫头,有些惊讶她为什么会一个人雨天在胡同里乱跑,问她的妈妈在哪里。可李获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早应该因为中风死去,如今却活在自己面前的故人,讲起那些似曾相识的对话来。
当卖糖葫芦的爷爷取下一支糖葫芦塞在她的手里,叮嘱她赶紧回家,否则雨会越下越大的时候,她才终于确信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这里毫无疑问是北亰,记忆里的北亰,那个深宅大院,胡同连接着胡同的迷宫,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居住在这里,逃避着过去那段噩梦般的过往。
她还记得起初自己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摆脱那段过去,这都免不了蔹蔓阿姨的悉心照顾,她找来了特别厉害的医生,通过一些药物和心理的疗法让孩子时的自己淡忘了那段诊所的过去,试图遗忘那段噩梦的过往。
不得不说蔹蔓的做法是成功的,也可能是孩童的确有着没心没肺的过往,过度的创伤总会引起自我保护性的记忆封闭,在接受治疗过后,那段时期的自己的确正常了许多,即使偶尔也会在做梦的时候被惊醒,醒来时那些梦魇也会像是退潮般消去。
那段时候,算是名叫李月弦的丫头的一次新生吧?无忧无虑,顶着北亰胡同的蓝天白云,抓着糖葫芦在陌生的小巷里冒险般穿来穿去,好像不大的胡同就像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迷宫,每一次出门都是冒险,日落而归时最恐惧的噩梦也会有妈妈似的蔹蔓抱紧自己度过。
可越是重新来过的美好,在再度打破时的悲怆就越是令人无法忘怀。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去走,李月弦可以就那样长大,在胡同的烟火气息中一天又一天的出落漂亮大方,读一个好的大学,找一份好的工作,在北亰本地找一个好人家嫁掉,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可那一天就是那么简单的到来了,李月弦正式失去她的名字,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被脱下鲜艳的棉袄,得到她新的名字。
胡同小巷中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远处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偶尔天边传来几声闷雷滚滚,不响,但却更加压抑。
李获月当然记得这一天,那场连绵胡同的大雨无止境地下,正统终于发现了灯下黑藏身在北亰小院里的蔹蔓和牧月遗女,由家族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亲自带着那些肃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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