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一点错处便咬住不放,这几日愈发猖狂,还开始翻旧账了,弹劾的折子一本本地往父皇的龙头案上递。父皇这两日还得差使本王批折子,待那奸相回京,恐怕本王……诶,早知闹到这幅田地,本王当初便将南方的铸兵权让了,给他推行新律又如何呢!”
曲默食指轻点着座椅的扶手,波澜不惊道:“只怕殿下往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燕无疾一惊,浓眉倒竖,“涤非何出此言!”
曲默故作惊诧:“难道殿下不知?陛下已经请了曲鉴卿给十二殿下当西席,待他归京便拟口谕布告群臣。”
燕无疾猛然起身,连身旁的茶几都待翻了,脸上一时间五彩纷呈,好不精彩。
“怎……怎会如此!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本王的在宫中的探子竟然未曾听得一字半句?!莫非父皇已属意元睿为新任太子?!”
曲默应道:“那必定是了。继后并非出身名门,如若陛下欲立嫡幼子为太子,必定要为他挑选一个强大的依仗……”
不知是被那句“嫡子”刺痛了,还是这消息实在难以接受,燕无疾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燕无疾后退几步,跌坐回原位,低头失神地呢喃道:“我以为三哥死了,父皇他就会选我的……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正月末。
曲鉴卿的伤好得越发爽利,禾岐说他不必整日药浴熏艾了,只是依旧要喝药,来将养先前因饲蛊而亏空的身子。
是日闲来无事,曲鉴卿便在书房中练字。
房中陈设还是数年前曲默姐弟在时布置的,是以那张书桌给成年男子来用,着实有些矮,长袖总是耷拉在宣纸上蹭着墨迹。
伺候的侍女便给曲鉴卿系上了攀膊。
那是一根素色的缎带,上头绣着团云的纹路。因着系得正,绑在肩臂之间时,带子上坠的小玉佩正好落在背后交叉处。从后头看,肩背挺拔,手腕运笔时那玉佩在脊背上稍稍晃动一二,煞是好看。
这攀膊是个时兴物件,原是在田间水地里的劳作之人所创,后头才作为饰物在江南一些富贵人家中流传了开来。
曲鉴卿也算“入乡随俗”了。
“大人,有京城来的书信。”
原是曲默写的,信中问曲鉴卿的安,说府里一切都好,叫曲鉴卿安心养身子。又说曲鉴卿生辰将至,往年他都不在,问今年曲鉴卿想怎么过。
正经事似乎就这两桩,寥寥数字一语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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