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框我……”吴仲辽指着曲默,眯着眼笑,又对他那两三个旧友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打在北疆我便知道,你们几个可得帮我监督,若是他办不成事……”
没等那几人回话,倒是今日在席上一直不大说话的曲岩先道:“教头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曲家还不至于少这几个钱。”
——吴仲辽托付曲默办事,这凭的是他二人的交情,原跟曲家扯不上关系。可曲岩这句话一出,便大不一样了。听着像护短,实则是在怪罪吴仲辽折了曲家的颜面。
不知是不是离京之日在即,又迟迟找不到曲滢萱的下落,曲岩的火气才这样重。
曲默只觉得烦躁,早知这样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他说什么也不来。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打圆场,“没有的事,师父跟我说笑呢,兄长言重了。”
吴闻也赔笑脸,“舅舅吃醉了酒,监军大人莫要动气。”
谁料吴闻话音将落,吴仲辽便又道:“曲家自是家大业大,不过我听说曲默要跟那太傅的孙女成婚了,不知李家差不差这几个钱啊?还是说你曲默忙着奉承岳丈,连工匠也送去李家,已忘了一早在我跟前儿应下的事了?”
闻言,连一向在人情往来这些事上不大敏锐的邱绪脸色都有些变了,更遑论曲默与曲岩。
吴仲辽此人一喝点酒嘴上便没个把门的,胡天侃地无所不说。在北疆还好,军队里头等级森明,倒也出不了什么差池。可燕京不一样,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步行差踏便要以项上人头做偿。
一时间,房内静可闻落针之音。
曲岩率先发难,只见他抬手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案,碗筷酒盏叮叮咣咣落了一地,他起身冷笑道:“吴教头还是少插手别人家事。曲某不胜酒力,告辞了。”
吴仲辽那几个旧时好友,如今最多官至七品,在这遍地大亨的燕京自是人微言轻、与白身无异。此间吴仲辽与曲家兄弟起了争执,自然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曲岩一说要走,那几人也便匆匆附和,赶紧离开了隆丰楼这处是非之地。
曲岩行至曲默案前,见曲默仍旧脸色阴沉着坐在原位,便压着嗓子沉声道:“老三,你还不走,待在这做什么?!”
曲默将要起身,谁料吴仲辽却大步一跨,也走上前来,问道:“曲默,你要跟他离开,还是留下来喝完这盅残酒?”
曲默抬眼去瞧,只见吴仲辽站得腰直肩平,唇角的弧度刚毅而冷漠,哪还有方才的那醉醺醺的模样?
曲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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