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谁跟安广侯说了一声:“侯爷,您还有个儿子呢!”。
安广侯这才终于舍得从他炼的那一炉子“仙丹灵药”里抬起头来,想起来了还有邱绪这么个儿子,由是一封书信递到兵部,而后便把邱绪扔到骁骑营自生自灭去了。
故而曲默这伤养得甚是无趣。
好在夏天伤口愈合得快,十天下来,当初那血淋淋的一道口子如今也结了痂,好了半成,不至于动辄扯破伤口弄一身血印子了,但右边手还是不能动。
十几日前,唐文他叔叔,也便是骁骑营的唐都尉——唐御,跟曲鉴卿下棋的时候,听他说曲默无心走文官这条道路,便一直催着曲默去营里。
但骁骑营是替金乾(是qian隆皇帝的qian,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会被屏蔽,每次都变成“金干卫”,大家注意一下,金“qian”卫。)卫选拔人才的地方,将来要进宫保护皇帝的,故而规矩多、管的也严。
曲默一向自在惯了,定是不愿意去的。
况且骁骑营那营地又安扎在京郊的乾安山里头,半个月放回去省一次亲,跟坐牢似的。
曲默心里头装着曲鉴卿,虽然人家是不怎么承他的情,但曲默想着能看见这人也是好的,也就更不想跟着唐御一块坐牢了。
这几日恰逢唐御轮休回城,曲默怕他来府里逮自己,由是天一亮便朝外头跑,坐一顶黑皮小轿子,一路赶到城西白鹿书苑去,点一壶茶,听着一楼的说书小曲,能坐一整天,到了晚上才回去。
准时准点,比他上学的时候都勤快。
至于白鹿书苑这地方,还是常平给他支的招儿,说那里头全是一帮书生,威风凛凛的唐都尉年轻时又曾说过“老子最厌恶读书人身上那股酸腐味”,这种至今都被武官们津津乐道的“佳句”,自是不可能踏足白鹿书苑的。
一连两天曲默都没碰上唐御,他很是满意,于是拍着常平的肩头:“回去我跟江总管说,给你加五十文月钱!”
常平上回被邹翰书打得伤还没好透,被曲默这么一拍,疼得龇牙咧嘴,但还得挤出个谄笑来,一时间脸上五颜六色像是开了染房一般。
曲默每回都在二楼点的雅座,他来得早走得晚,周遭又都有屏风挡着,故而除了二楼掌事,也没人知道丞相家的小公子就坐在这里头,众人只当来了一位有钱的款爷,将这小间包了好些天。
曲默跟常平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主一仆便正在二楼用午膳,今日楼下也不知怎地就坐满了人,曲默叫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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