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是受我家大人的命令,远远跟着小公子的。”
燕无痕道:“曲默……曲默是为了救本王才……那贼人一定要捉住!”
玄甲人应道:“这点殿下大可放心。草民是想跟您说一声,我二人的事,烦请殿下莫要让小公子知道了。如若他日后问起,便说是您身边的侍卫将他送到了曲府。”
“为何?”燕无痕蹙眉,不解地问。
“小公子不喜欢叫我们这些人跟着,我家大人又放心不下他,只好叫我们暗中保护。小公子功夫好,我们不好离得近了叫他察觉,只能远远跟着,这才来不及……说来此事,也是草民无能失职……先送殿下回去吧,宫门要落了。”
“有劳。”
玄甲人送曲默回府的时候,曲鉴卿正在府里的小凉亭里会客,中间一张石桌上搁着棋盘。
飞骑营的都尉唐御坐在曲鉴卿对面,他穿一身短打的衣裳,袖口紧扎,脚蹬浅口布鞋,外头罩了个开襟长衫,两颊还有深青的胡茬,嘴唇下倒留了短短几缕胡须,长相和打扮一看便是行武之人。
他指间捏着一枚黑子,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半晌,方笑着摇了摇头,又将棋子扔了回去,“我这个烂棋篓子,还真是亏得你苦心经营,每局都算好了恰巧赢我半目,给足了我面子。”
曲鉴卿端起案上凉茶,饮了一口,不疾不徐道:“各有专精罢了。”
唐御爽朗一笑,抚着唇下须髯,朗声说道:“我听说曲默那臭小子回来了?什么时候送我那儿,给我练练手?”
“过两天罢。等他玩够了收收心,就让他过去。”
唐御咂么了两下嘴,叹道:“以前我倒是挺中意我侄子唐文,但他志不在此,在营里待了两天就跑去跟他爹一块跑船了……”
说到此处,唐御冷哼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好苗子都叫他爹给折了,经商是什么好差事么?还上赶着去!”
这时,有小厮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低头跟曲鉴卿说了一句什么话,曲鉴卿听了草草丢下一句“送客”,起身便走。
许是起身起猛了,又许是走得太急,连他衣袖带倒了案上的茶盅也不自知。
留唐御一人,坐在那凉亭里看桌上的残棋局——他认识曲鉴卿十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这人像今日这般着急,以至失了风度。
一旁的侍女来给他赔不是,说是府里出了事,叫唐都尉多担待。
唐御盯着曲鉴卿的背影看了一眼,给自己倒了盅凉茶:“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