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那由得了谁?你——他御赐的亲爹?呵呵,怎么小翊伤着了,你竟也这般惺惺作态么?莫不是怕折了你在外头‘慈父’的名声罢?”
曲献在府中众人眼里,一向是个端庄大方的女子,从不曾这般咄咄逼人、言语刻薄过。
曲鉴卿冷声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他叫曲默。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就滚回药庐待着,再莫进相府。”
“你以为我想来?!”
曲鉴卿再没应她,只是吩咐曲献身后的侍女怀玉:“小姐失态,带她回去。”
怀玉早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唯唯诺诺应了,朝曲献道:“小姐,夜深了,该回去歇息了……”
曲献朗声讥讽:“不劳大人费心,我这便走了。只是劳烦大人照顾好默儿,免得叫默儿以为他的好父亲不疼他了,醒了又伤心。”
言毕长袖一挥,抬脚便走。
晴乐也跟着退了出去,末了,将房门悄悄关上了。
曲鉴卿转而行至塌边,昏黄灯光下,他凝神看着曲默昏睡中的苍白面容。
他神情冷峻,面上悲喜不闻,像极了一尊无心无欲的佛。
良久,曲鉴卿方敛了眸中思绪,行至窗边,屈指敲了敲窗棂。
而后便有一黑布蒙面之人,从窗口进来跪在曲鉴卿脚边,不曾说话,只是垂首听命。
曲鉴卿负手而立,吩咐道:“张太医,杀除了。手脚利索些,弄成意外过几天再到太医院报失踪,做得漂亮了有赏。”
蒙面人得令之后,便又从那窗口跳走,消失在了夜幕中,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夜渐深了,下人走得急,连红烛灯座上的罩子都忘了盖上,夜风微凉,吹得火光明灭,连着这一室的光亮也影影绰绰的。
不知什么时候,灯芯“哔啵”一声,炸出些许细微的光来,而后火苗扭着细腰,渐渐地溺灭在了红烛灯油里。
今夜正好十五,掩着圆月的浓云这时又被风吹散了。如银的月光从那窗外照了进来,恰巧照在床榻上,映明了榻上那少年的睡颜。
长衣广袖的丞相便静坐房中,他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信笺,长久地凝视着。年月太长,那纸上墨迹已经淡去,唯留落款处的朱红印还勉强可辨。
——曲牧
而一旁,榻上少年轻哼了一声,打断了曲鉴卿的思绪。
少年长眉紧蹙,口中喃喃着什么,似是有醒来的迹象,又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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