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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并没有成功,现在正被某人“半强迫”地拉进房间。
何络感受着手臂上微不可察的力道,面上却纠结着神色,似是很不情愿的进门,步伐拖拖拉拉,活像个刚摔断了腿的老大爷。
跑是不可能跑的,跑到外面还找不到房子住,暖被窝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合心意,钱又一分都不想出这样。
这样想来,还不如半推半就在某人的“强迫”下妥协了也不错。
何络这样想着,不自觉偷乐出了声。
一旁的决本明没有向往常那样打扰他的得瑟,反而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等待着,等待着这个在他眼前捂着肚子笑的逐渐夸张的男人平静下来。
现在在他眼中何络的笑容并不快乐,夸张的笑容只是一种宣泄,一种自我厌弃,一种自我放逐。
何络他病了。
病了很久,久到病灶深入肺腑,久到他已经难以忍受。
在这个不算宽敞的房间中,现在只有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静默无言,已经冰凉的水珠从发梢落在肩膀上,落在地面上。眼神沉静,双眼专注地望着另一个男人。
一个正手扶着肚子,笑的放肆,笑的嚣张,笑着笑着,面容开始泛红,口舌逐渐干燥,喉咙隐隐发紧,声音慢慢变弱。
“真是快笑死了,明明也不是很好笑,但还是停不下来。”何络放下双手,仰起头,深吸了一口空气,感到有些尴尬,自己的举动是不是太过头了,大半夜的要不是房间的隔音还不错,他都觉的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不过真舒服,这样大笑一场之后。何络闭上双眼,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房间中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说道:“我这样是不是很像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样子。”
“......确实很像。”决本明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但你并不是。”
“只是开玩笑说说的不要这么严肃嘛~”何络意识有些惊讶于他的珍重其事,但很快就用调侃的语气试图找回之前快活的感觉,但他却发现向来多话的自己在此时此景竟然编不出哪怕是多一个字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时候都需要活跃气氛的,何络。”不再是何同学,而是更加正式的称呼。决本明缓步走到何络身前,双臂张开,抱住了有些疑惑的何络。
“比如现在。”
这是个很奇怪的怀抱。温暖地有些烫人,但又冰凉的有些刺骨。
是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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