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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拿上外出的衣服套上,棉衣是很浅的褐色,像混入太多牛奶的咖啡,然后背上包,摸了一圈身上的钥匙,手机,还有零钱包。
咖啡馆在市区,距离现在关门往外走的我大约有30分钟的路程,地铁等几分钟,坐4站,然后穿过两个红绿灯,再右转。
我用地图计算的时间,紧赶慢赶也要24分钟,不知道30分钟后的未来是什么样,我有止不住的幻想。
站在最后一个红绿灯下,我隔着一条马路看对面的咖啡店。
它就在街边的转角处,背后那条小巷尽头是河边的观景平台,沿着台阶走上那个平台就可以站在视觉高点俯瞰城市对岸。
这里运河入海的地方也有一个观景码头,岸边总是坐满了人。
我在运河边坐过,和朋友一起,屁股坐在边沿的石砖上,脚从码头垂下去,鞋底的纹路映在海浪里,迎面而来的风让人舒服地叹气,以至于晚上回家时我的脸上还带着笑。
朋友问我是不是吹风吹面瘫了,我躺在床上,无语地转了一个身。
但这里的观景平台我一次也没去坐过,正如我从没推门走进过下面这家咖啡店。
身边没有同行的路人,斑马线上只有一位与我擦肩而过的女士,我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直到脚踏上街沿石砖的那一刻,我伸手捏了捏包的肩带,站在咖啡馆外张望窗边的人影。
没有人与我目光相汇,看来R还没有来。
为什么大家约见面都会约在咖啡馆?
我隐约松了口气,没推门进去,反而似那些招摇的人一般坐在了街沿边,肩上的包滑下来放在地上,倚着桌脚。
夏季时坐在这里可以晒太阳,现在坐着也不差,可以吹风、闲聊、看书,和等人。
服务生走出来,询问:“女士要点什么?”
“一杯……”关于喝什么,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正想开口,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将我的话打断。
“嗯。”我装作思考地吐出一口气,说:“一杯星号咖啡”。
服务生点头,转身回到店里,我看着他的脚步走远,将盖在桌上的手机翻过来,偏头去看。
是母亲发给我的生日祝福,她说:“26岁生日快乐!”
我看了看,没回,也不知道回什么。
去年母亲对我说了很多话,因为她是25岁生的我,看着当时自己25岁被划开的肚皮,也许没想到另一个25年这么快就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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