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闻程锦之醒了,谢子钦瞥了一眼愣住的从月,不动声色,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本觉得上午看着已经好些了,看来是朕漏了心……你们先去把药温一温。”
还被留在殿里的从月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小贵人竟然早就醒了?可是明明……不该是这样才对,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一连串的问题叫她心里发慌,莫名就想到了徐氏让她做的事,现在小贵人都已经醒了,皇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对自己刚才的话不置一词?
惶惶不安地在正殿等了许久,从月缩着肩跪在地上,一听到身后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便浑身一哆嗦,来的人却是张延:“皇上让你去宁心殿候着。”
心重重落下,又再次悬起,从月被带到了宁心殿,这里向来鲜有人能得恩准涉足,她是第一次来。
外间只有她一个人跪着等,她知道皇上在里面,于是咬着牙把头压得更低。
里面的谢子钦耐心的给程锦之喂了药,又把窝在自己怀里休息的人给哄睡着了,之后这才从里面出来,慢慢踱着步过去:“现在朕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遍你之前的话,你说谁是纵火主使?”
“奴婢、奴婢……”心旌不稳的从月一听这话就怕了,心中有鬼的人,本就经不起半点考量。
谢子钦并不急着逼她说出真相,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你的主子惠妃私下常去栖梧宫,想来是同废后徐氏交好的,不如朕差人问问她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皇上、皇上恕罪!”从月蓦然抬起头,急迫间都忘了规矩,睁大着眼睛盯着谢子钦。
谢子钦皱了皱眉:“小声点,不要吵到朕的人了。”
从月本身并不是徐氏的人,是从长乐宫反水过去的,所以她知道的事情其实也不多,加上自己隐约猜到的那些,她全数托出了。
“她说的对吗?”等到从月说完,谢子钦忽然问了一句。
从月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正思忖,却见屏后走来一人,随着那人的出现她渐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回皇上,她并没有说谎。”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失足”落水的惠妃。
她没有死,而是在谢子钦手下。
事情其实很简单,净恩殿失火那夜,里面多余的那一具尸骨经查是刘公公,他是徐氏的人,谢子钦当时就是开始怀疑她,自然让人监视着她的动静,这才由此救下了徐氏要人谋害的惠妃。
抓到了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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