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氏兄弟意欲留下谢思危做“兄弟”,不曾想他是这般的不识好歹,本想在众人面前发作痛斥他,孰料收到自己娘子答应的眼色,这便歇下发火的心思,语气冰冷而干脆地说道:“既然醉了,那便回去吧,改日再聚!”
“是,思危这便下去。”
见少年利落地转身,踏步而走,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看的桃花眸定定地注视他,漆黑的眸中盛满明晃晃的嘲弄。
她心道:给脸不要脸,倒是看你能走几步!
果然,少年将将迈出七步的距离,一摇一晃的身躯便瘫软在门阑,手指死死地抓住门阑,青紫的脉络剧烈地在暴跳,色若桃花的面容倚靠在门框,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她谢思危不能败于此!
若是让同窗见了她这副丑态,她的声誉就此便毁了。数十年如一日的勤学苦读,才令今日她状元及第,踏上仕途,而今仇恨和壮志均未实现,她怎能甘心败于此?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思危你要谨记,大夏乃谢家所赖以生存的倚靠,若是没有大夏,我们谢氏一族便会如同其他的流民一般,再也寻不了根!”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谢思危,身为谢家之子,力承谢家与大夏兴衰,若是连《孟子》都背不下,日后如何能委托重任于你?”
“思危,爷爷回来了!”
七旬老人身披黄金战甲,坐在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上,斑白的鬓发裹挟着边疆的风沙,苍老的容颜上又添了几道伤疤,然他双目清亮犹如少年,视线自远处穿过人群而来,眸底隐含战胜喜悦和归家幸福,以及对儿孙殷殷的期盼与想念。
年幼的谢思危一袭红装,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见大门前归来的爷爷,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喊道:“爷爷,你回来了,可曾还记得答应思危的小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