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科技水平的发展从对菊花的手段上就可见一斑啊。
只是南河一闭眼,就想起来辛翳通红的双眼,心头一滞。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她要是现在到了更早的时代,说不定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是辛翳的太祖奶奶呢。
有想那死小子的功夫,不如关注一下眼前这个死倔的丫鬟。
岁绒把香炉放在车门口处,锲而不舍的边扇着风,熏得外头的车夫也直咳嗽。她毫无知觉,道:“先生。一会儿就要到关口,车队就要来接我们了,先生还不如梳镜打扮几分。我们穿的是不是太寒酸了,到了那里,是不是要被笑话的。”
南河也不是没被人嘲笑过。
她伸手:“我凭自己的本事穷成这样,旁人凭什么嘲笑。镜子拿来。”
岁绒从车厢一角拿出一套红漆七子奁盒来,将其中圆盒里的铜镜捧出来。南河望见这七子奁盒,也微微一愣。
这样的奁盒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这正主和丫鬟穿的虽然朴素,但身份未必低下。
铜镜磨的十分光滑,南河望着镜子里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暗吸了一口气。
她……居然是个女的?
不对不对,她居然穿女装?!
镜中的自己,与之前楚国荀君的身子,并不太相似。个子并不算娇小,五官是更年轻更女性化一些。眼角微垂,眉毛浅淡,唇薄薄的抿着,显得有些过分认真与沉默,只是现在更是白皙的如同放了些年份的白瓷,窄肩细颈,泛着微光,表情略温顺。
她穿着一身泛黄的白色深衣,脑后挽着女子发髻,发髻低垂,留了两缕搭在肩上,后头挂着长到腰的深红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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