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啼,蛇精伏在地上,双腿并在一起,韧腰一扭,寻着气味追去。此刻再临旧地,地貌变化并不大,偏北的方向有一处乱葬岗,以往捕不到猎物时,他就会来乱葬岗偷吃墓前的供品。
这墓地埋的人太多,时间久了越来越杂乱,以往埋人时,墓地还整整齐齐,现在东倒西歪,杂草丛生。有的墓碑都倾倒在地,碑上的字迹在风吹日晒中模糊不清。肖怀染在一座座墓包上爬行,环视了几圈,才找到一座还算完整的坟墓,墓前供着有些臭味的整鸡和硬邦邦的馒头,明显放置有好些时日了。
饿到一定程度便也不挑了,他靠坐着墓碑,丝毫不避讳,抓起硬馒头就啃。等一恢复体力,肖怀染打算再猎捕些生食走兽慰劳慰劳自己。
正吃得香,后背却被硌得慌,他一边向后摸索,一边嘟囔着:“什么玩意!”扒拉了半天,刚触手时全是野草杂枝,全扯开后,一副泛黄发旧的画卷从中露了出来,上面沾了不少碎屑,看来也是摆放了很久。
肖怀染道:“奇怪,怎么还有人供画?”之前跟和尚入画相处,以至于看到画卷会下意识的展开瞧瞧。
便在这时,一道喝声响起:“你在做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吓得蛇精差点被嘴里的馒头噎到,他一慌神,手一抖,被落在画卷里的枝叶尖刺到,肖怀染嘶了一声,眼前突然身影一闪,崇归霎时蹲在他面前,问道:“怎么了?”
定神一看,和尚一手提着两只灰兔,一手抓着他的手细细审视。肖怀染还是有些怕这和尚的,他默默咽下馒头,结结巴巴道:“无、无事。被枝尖戳破了而已。”
崇归的脸色并不好,本就冷若冰雪的脸,现在更是冰到掉渣。他顺着和尚的目光低头望去,才发现画卷的内容……
一言难尽。
居然是幅春宫图,还是断袖多人玩穴图。图中男子五人,被淫辱的男人面部表情刻画细微,甚是屈辱。他被扒开双腿,股中潺潺流着大量淫水,其他四男子或围观、或亵玩,十分淫乱。
而肖怀染手指滴出来的血正好落在被淫辱男子的股间,蛇精头脑一热,笑道:“这血像不像落红了哈哈哈哈!”说完他就想扇自己嘴巴,和尚一脸冷漠的瞪着自己,仿佛下一刻就会把自己炖成蛇羹。
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这画是这墓主人的,我只是好奇打开看看而已。”
半晌,崇归垂眸嗯了一声,他拿走肖怀染手中的这幅画,仔细卷好,重新摆回墓前,道:“逝者的东西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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