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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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轿车缓缓驶离,尾灯在雨中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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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站在原地,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搀扶着何悦然去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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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悦然虚弱地靠在她肩上,含糊地问:"那是...谁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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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望向许至君消失的方向,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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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她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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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刺眼地亮着,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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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站在走廊窗前,雨水从她身上滴落,在脚边形成一小滩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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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衬衫袖子被血浸透后黏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伤处,传来阵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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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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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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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悦然被推进去已经四十分钟了,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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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司念机械地掏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简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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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才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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