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模样让沈星竹心里越发不安,却又知道那只是他无意识下的举动,完全不敢惊动如今身子格外娇弱的文烟游,只说没事,柔声哄他睡去。
待到高龄孕夫侧着身子,一只胳膊笼着自己饱满圆润的胎腹沉沉睡去时,沈星竹凝视着这张无知无觉的沉静睡容,苦涩而无奈地叹了口气。
“您是说,文先生已经知道了?”
在院子里和沈星竹说话的,是妍妍的阿婶。
“不能说是知道了,他现在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沈星竹面无表情,可是眼睛里分明蕴藏着极速涌动的风雨,强烈的不安充斥着他的心房,“我没有想到....先皇后在他心里的分量,竟还是很大的......”
那位中年妇人也觉得十分棘手,“是啊.....虽说怀孕可能会加速文先生恢复记忆的速度,但我本以为,至少能拖到胎儿产下的.....”
两人在院子的最外围轻声说着话,一面说一面透过窗户观察着内室,好在床上疲倦的高龄孕夫始终沉沉睡着,没有清醒的迹象。
“那.....您准备瞒着文先生吗?”
“不。”短暂而坚定的回答后,是长久的沉默,过了许久沈星竹才继续说,“我不愿意瞒着他,可更怕他的身子承受不住真相,尤其是现在.....”
两个人默默无言,可是除了祈祷文烟游晚一点,再晚一点想起来之外,别无他法。
日子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着。
沈星竹经常半夜惊醒,一身冷汗,怀里抱着的软乎乎的身子倒是被他捂得热烘烘的,他一声不吭地擦拭干净自己汗湿的手心,隔着亵衣小心翼翼地搭在文烟游已经六个多月的孕肚上,高高隆起的胎腹同样胖乎乎软嫩嫩的,感受到里面的小家伙轻柔地动动手脚,才能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来。
“拜托了,你们一定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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