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雪夜芦关（2）

付去打探口风的，他也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风里来雪里去的不容易。你算什么位分上的人，敢管他叫老头子，老家伙？别忘了，你爹现在也是老头子、老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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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绍基撇了撇嘴，低头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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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权略显疲惫地抚了抚额头：“史继美不是好哄的，几经沉浮，那也是个老人精了。据他信里讲，折从阮跟别人几乎没法说话，唯有和儿子似乎还能勉强应答，因此他有什么话，都是由折德源代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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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绍基冷笑了一声：“姓折的别是在学司马宣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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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权摇了摇头：“不像，李彬上次来，京里的宅集使寄来的信中也说了折可久在京里和儿子闭门独居不见人，便连范文素上门造访都吃了闭门羹，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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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绍基道：“朝廷派这么个已经近乎废了的老头子来关中，又是个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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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权一瞪眼：“就算他废了，不中用了，那三千府州兵可是真格的，折德源可还没有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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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绍基吃了一惊：“爹，您的意思是说，折从阮是来为儿子抢地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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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权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不好说！邸报上不是说了么，折家老三接了府州节度的位置。老五如今可还没安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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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了片刻，悠然道：“若是此刻关中有一个藩镇出缺，你猜折老五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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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绍基打了个冷战：“他们父子盯上爹和史——史侍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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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权脸上浮现出一个冷笑：“若是折可久亲来，我万万没有把握，若是只来一个折五郎，嘿嘿，只怕还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