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雪夜芦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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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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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们，因为一个老兵，不会在战场上轻易丢掉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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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战斗，每次战争，伤亡最重的永远是新兵，因为新兵会害怕，会在那个要命的时刻忘记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而老兵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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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总喜欢转身逃跑，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后背交给敌人去砍刺，而老兵即使是在撤退的时候，也是面冲着敌人倒退着撤退的，因为他们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敌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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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中，老兵和新兵的区别——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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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缓缓地，却是极为认真地，对着这批在他手下刚刚受训了不到两个月的士兵们一字一句地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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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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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悬念，还是梁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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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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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队官，如何才算是成为了一个老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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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默注视了他半晌，唇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很简单，在两军阵前杀死一个敌人，把他的首级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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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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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缓行出了长安，折从阮明显感觉到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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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以前，这样的行军，折从阮说什么也是要与士卒一道步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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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府州折家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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