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没反应,回头一看,贺予涵正神情凝重地看着她,刹那之间,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心头泛起。
“皖皖,”贺予涵斟酌着词语,“林滨那里,他这阵子正在努力钻营一个处长的职位,你想要现在收拾他还是等他爬到那个位置再出手?他要调去的那个部门对官德的要求比较高,你的事情一捅出去,配合上网络媒体的舆论,这辈子估计能保留个主任科员的待遇就不错了,你觉得够了吗?还是要再落井下石一把?”
纪皖呆了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林滨的老婆,她不是经营了一家外贸公司吗?我已经安排好鱼饵了,不过还没那么快见效,估计离破产还有两到三个月,至于她的儿子,酷爱电子游戏,高三这一年全靠父母盯着,还有几天就高考了,只要你愿意,找个人稍稍勾一下,就能把他勾到网吧通宵达旦地玩游戏。”
“他……是傻吗?”纪皖不可思议地问。
贺予涵耸了耸肩:“被宠惯的孩子完全没有自制力。”
“你现在和我讲这些……”纪皖狐疑地问。
贺予涵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你要有心理准备,周医生刚才打电话来说,你妈妈不行了。”
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纪皖的脸色煞白,握着扶手的指尖颤抖了起来。
“皖皖,别的我都能帮你,可是,这个我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贺予涵的声音低哑,“你要自己挺过去。”
纪淑云的病情迅速恶化,一天中有大半时间昏迷。
在她难得清醒的时间里,她看到了纪皖在母校际安大学的演讲视频,也看到了际安电视台经济半小时对纪皖的专题采访,更随着摄像头近距离地看到了纪皖公司的现状:窗明几净的办公室、整齐划一的员工,一派生机勃勃。
虽然她耿耿于怀的那对母子没能来向她忏悔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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