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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绘面无表情地往推鞠房去,而此时推鞠房一御史一许稷正在斗智斗勇。
褚御史三十出头,资历也算老道,但面对才二十岁的许稷,却未必有能够压住她的气场。
“王武平反告你索贿,你有何要说?”
“口说无凭,可有确凿证据?”
“证据……”褚御史盯住她的眸子,“也不是没有。”
“可否呈示?”
“是人证,暂不方便。”
“除王武平外的其他人证?”
“正是。”
“是仅针对此案的人证,还是另有他案?”
褚御史对她的敏锐表示意外,略忖后回:“另有他案。”
“敢问是什么案?”
“与王武平所举告的一致。”
“告我索贿?”
褚御史笑了笑:“你没甚么要说吗?”
许稷一直挺直的脊背稍稍松弛下来,但转眼又紧绷:“褚御史说得如此模糊,许某甚至要反问才能获知一二,不知褚御史到底是在审问还是在让许某猜谜?”
褚御史一直盯着她的眸子,这期间她的眸光没有丝毫变化,可见非常平静,全无慌张失措。
这种平静他只在穿紫服绯的资深高官身上见过,可许稷分明只是个末等流内小官。
“比部勾检的帐目可都经过你手?”
“是。”许稷补充道,“但只勾不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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