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同店主人要了一间房,这还没完,她竟然找出那个收了药膏的伙计,并且顺利拿到了朱廷佐托在这的药盒。
诚然,许稷看得懂军中手语,知道朱廷佐与王夫南打的那阵手势是什么意思。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朱廷佐与王夫南留下这个药盒是要转交给她,这意味着他二人方才也在这邸店待过,甚至极有可能就坐在她与千缨附近。若当真如此,那么她与千缨的对话也很可能被听去了。
而彼时千缨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就算当时她圆过去了,但若对方有心,起疑也不是不可能。
许稷想着王夫南那张难揣摩的脸回了屋,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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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冷酷,钱袋子也学天气变得冷酷。
许稷囊中羞涩,住邸店太过豪奢,加上年底比部确实忙得要命,她索性就吃住在了公房。
一连好几天比部都是灯火通明,算盘噼里啪啦声响个不停。隔着一条顺义门大街的礼部南院都快看不下去了,年轻的值夜官员忿忿抱怨:“比部是最自私的衙门没有之一,深更半夜干个屁活啦,让不让人睡觉”、“不能好好睡觉我脸都发青了”、“比部的人活该白头发”、“比部的人一扎进公房就十七八天的不洗澡,都臭臭的!”
跟着许稷一块儿值夜班的吕主簿表示不服:“放他们的狗屁,隔这么老远都能听见算盘声千里耳啊!谁吵他们睡觉呀!值宿还睡个屁!”
许稷听着嗤笑一声,吕主簿一改往日虚伪和善的言辞,忿忿说:“笑屁,骂的就是你,扎进公房不回去不洗澡,都快臭成死尸了!”
“哦我明日休沐就去洗。”许稷心不在焉地回应道。她像只黄老鼠,提着细头笔凑近了写,鼻尖都快挨到账本了。
“你那眼睛要坏了!”吕主簿躁狂地提醒她,随后蹭蹭蹭跑去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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