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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宫侍尖声叫着:“传太医!传太医!贵君见红了!”
殿内的尚含桃紧紧握着心腹宫侍的手,眼睁睁看着身下垫着的白狐皮被汩汩涌出的鲜血浸得鲜红,一阵天旋地转,偏偏腹内的绞痛激得他不得不保持着清醒,紧咬着牙根,“怎么会......怎么会......我好痛——啊——啊!!!!!”
他忍不住向上挺起了身子,白嫩大腹晃啊晃的,心腹眼见着那浓稠的鲜血中竟夹杂着些清澈的水液,惊恐大叫,“贵君!贵君您忍着些!千万别用力!您破水了!”
尚含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粉雕玉琢的脸蛋上两道泪痕十分刺眼,看着又可怜又娇弱,“快去......呃——快去请皇上......疼!好疼!!!”
“不必了!”
娇滴滴的小桃精看见简阳焱负手走进来,那庄重威严的身影就是他的主心骨,挣扎着要起来,“陛下,阳焱!桃桃好痛!肚子痛!是不是皇儿......”
他呆呆愣住,看到皇帝身后的君后,如遭雷击,煞白的小脸越发惨白,柔弱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宰正雅?他怎么会在这?他,难道知道了?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自己坠得成了梨形的饱满胎腹,那加了料的丝绸竟是被他掉包,自己腹内的皇儿遭了毒手?
胎体下行已成定局,为保龙胎满十二月方得降生,太医院绞尽脑汁,好不容易用银针止住龙胎下行趋势,又用绸带将贵君双腿吊起,灌注了大量保胎药液的胎腹重新圆滑鼓实起来,只是苦了仰面嗬嗬喘气的尚含桃。
“陛下......陛下......”
他双手也被白绫缠着,怕疼痛之下挣扎着伤了腹内如今极不安稳的龙胎,简阳焱盯着他莹白如瓷的细腕那那一圈圈勒出的红痕,只觉得刺眼极了。
尚含桃锲而不舍地叫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夹着的哭腔也越来越浓,他声音颤抖得厉害,简阳焱不抬头去看也猜的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是如何噙着泪,如何教他心疼。
可越想越震怒!
宰正雅好整以暇告诉他一切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他的小桃精只是古灵精怪了些,脾气骄纵了些,怎么会生出那样恶毒的心思,叫一国君后彻底伤了根基,再无所出。
可偏偏,真的是真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可简阳焱只是一甩袖子,留下一个冷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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