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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盛锦此时的姿势,一只手握剑柄,另一只手停在空中,看起来就像是要推着树干借力把剑拔出来一样。
奚景恒显然也见到那滴落的血了,立刻带着怒气喊了一声:“放手。”
苏盛锦应声放手将手藏进袖中,思忖着奚景恒问及剑身上的血迹她该如何回答。毕竟那血迹看起来还是有点匪夷所思的。苏盛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拔出来的剑,奚景恒似乎只是轻轻一用力就做好了,他拿着剑端详,终于抬头看向苏盛锦。
“青泉见血才能开刃,胡闹……”奚景恒没说下去而是拎着那剑迈步向前。
“王上,这剑是御赐之物,放在这里妾身觉得不妥,只是想将它拔出来奉还给您。”苏盛锦跟在他身后解释道。
奚景恒低低哼了一声加快步伐未几便将苏盛锦远远落在后头,见如此,苏盛锦放缓脚步,将受伤的手从袖中探出,一瞧才发现刚才因受惊吓是以割的伤口较深,现在已经满手的血,袖口的几层衣服都被染得斑斑血迹。
苏盛锦攥着伤口回到自己寝宫,宫女们见她此番景象莫不惊慌,好在平日苏盛锦和晏璃管束严格所以虽惊慌倒未失措,换水的换水,传太医的传太医,抬屏风的抬屏风。
太医看过,伤口深可见指骨,敷了药嘱咐诸多退下,正巧晏璃这位内宫提调总管来复命,此时苏盛锦还未更衣,晏璃颤着声问了,苏盛锦说不小心刀割的。
宫女们自在收拾,晏璃缓缓摇头:“不知王后用什么刀竟连自己的颈子也割到了。”拿着白帕小心沾了些温水替她擦掉了,那白帕上一点晕开的红。苏盛锦没说什么晏璃也知分寸的不问了。
今年霍地的雪好像特别多,生怕赶不及似的,一场接着一场,本来病愈的太后开始还有兴致召官宦女眷们陪她赏雪,多了便厌了,宫里又变得沉闷起来。苏盛锦一边忐忑着奚景恒的动向一边担心着自己母亲,偶尔还会想起那把剑,沾染了她鲜血的剑会不会记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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