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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爷爷才慢吞吞醒来,换上一身素服,靠在院子中间的躺椅上晒太阳。
看着这帮跪了一夜的徒子徒孙们,我爷爷不紧不慢地说,“我林东霆说话算话,当初走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去。”
“今天你们明着是来给我祝寿,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那地方到底还是出事了,你们搞不定,几个老不死的又拉不下脸皮来求人,所以派你们过来跪着,想让我心软,对不对?”
八个军人,动也不动地跪着,把身子排成一条线,谁都不敢和他对视一眼。
我爷爷依旧面无表情,又说,“当年我发过毒誓,这辈子,双脚再也不沾‘六区’的大门……”
年过半百的军人站起来,躬着身子说,“老爷子,我们懂。”
说着,门外送来一顶轿子。
他们要跪着给爷爷抬轿。
“你们这是在逼我……”
最终,我爷爷还是心软了,一把火烧了轿子,起身跟着军人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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