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长依然端坐在蒲团上,宛如一尊雕像。
狐妖嗤笑:“说到底还不是你无能,因为你没用,所以救不了那个孩子;因为你无能,所以你杀不了我,只能把我关在这里,还怕这个锁妖阵关不住我,于是只好陪我一起蹲在这个鬼地方。”
他转身,盯着面无表情的道长:“真是无能啊!齐枟!”
眼前的道长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赏给他,狐妖盯着他盯了半天,最后气鼓鼓又踹了封印一脚,抱着满腹怨气躺床上睡了。
为了封住这只狐妖,道长特意挑了一个高山深处的石缝里。上挨不到青天,下碰不到厚土,隔绝了日光水流,说它是监狱都算是恭维它了。
狐妖闷头睡了一觉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反正也看不见太阳,整个空旷的山洞就靠在几颗夜明珠照明。他挠了挠乱成一团的头发,也懒得去梳理,随便扒拉了两下就拖着鞋子去寻那最后一坛酒。
他摸出一个白玉酒杯,十分心疼的给自己倒了一点点。狐妖咂摸了一下酒味,对着道长道:“喂!还剩最后一点酒啦,你要不要?”
道长惯例不理他,他撇了撇嘴,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点。
他被关了这么多年,该发的火也都发了,该骂的的骂了,唯一的观众还老是装木头,实在是无趣极了。修炼之人不管寒暑,也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纵使狐妖省了又省,那坛子酒还是慢慢见了底。
其实这些完全可以用妖力幻化出来,狐妖又格外精通幻术一些,莫说变一坛酒出来,就是在这山洞里变出一座精致阁楼、变一排美婢健仆也是绰绰有余。
只不过是他一向不喜欢用妖力幻出来的东西罢了。
一日,狐妖跟敲门一样屈指敲了敲道长前面的封印,白衣道人睁开眼,纯黑的眼瞳映着眼前的狐妖。红衣狐妖难得的把自己的衣袍规规矩矩的拢好了,满头柔顺的青丝也终于肯尽数束起,不再胡乱披着。
“喂,道士,咱两一起在这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感情了吧,最后两杯酒,敬你一杯,咱两以后好好相处说话成不。”他将那杯酒抵着封印,又把另一杯仰头饮尽,把杯子翻转过来,表示已经喝完了。
道长垂眸不语。
狐妖的脸上显出一分薄怒,“喂!这么不给我面子的吗?”
道长思索片刻,伸出手。金色的封印荡出水波一样的纹路,酒杯落入封印内,被一只素白纤长的手稳稳接住。
他饮完了这最后一杯酒,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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