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为难你了?”
猗苏没立刻答话,沉吟片刻才清了清嗓子道:“也就一次,那时我半点都不怕,可是现在想起来竟然傻子似的怕得不得了。”她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声调便愈发低了下去,也就伏晏与她紧紧挨着才听得清:“她对你下手都这般狠,倒是我难得命大。”
今日猗苏的表现是从所未见的头一等的痴缠,倒像是两个人里受罪更多的是她。伏晏自然乐得享受她难得的依赖,左手便抚上她的脊背,顺毛般安抚了她片刻,才同她咬耳朵:“我的伤是突破法宝时留的,你别想得太多,也无需害怕。”顿了顿,他半是调侃地含笑补了一句:“你若实在害怕,就干脆搬到这里住。”
猗苏闻言便瞪了他一眼,将他往隐囊上轻轻一推:“你别得寸进尺,连个病人样子都没有。”
伏晏便知她是为方才的真情流露害羞了,笑意不由愈发深了,闲闲地一勾唇,仰在枕上睨她:“哦?我得的寸在何处?你说来听听?”
猗苏对他这似笑非笑勾人遐思的模样最是没辙,咬着嘴唇支吾了半晌,最终只恨恨地一扭头,哼了声便想把这茬揭过去。
君上却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低低地笑了将她往自己压近了几分,从从容容地亲上去。这个吻便与方才那个不同,不满足于只停留在浅尝辄止的程度,辗转流连间一点点地热切起来。
房中的灯无言地晃动着火焰,隔了一重门帘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黑衣戴长舌面具的青年在庭院台阶下站着,看着阶边一列郁郁葱葱的兰草出神。庭院除了隐在暗处的守卫以外再无人,黑无常又面朝着空旷的一侧,他眼中便渐渐卸了防卫的颜色,露出下头疲倦却也因这乏累而显得幽深的本色来。
他回过头看向灯火依旧的梁父宫,像被什么回忆在脑海里狠狠扎了一下般痛楚地眨眼,将视线掉转回自己的双手,再是腰间的锁链,眸底便浮起深深的憎恶来。
他缓缓蹲下身,拨弄秀美的兰草,眼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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