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甚至远远就听见压抑的咳嗽声。
他老老实实的将半旧的药包呈上,打开里面是晒干的药草,清苦的滋味又带着某种清香,丞相半倚在榻上,苍白的手指抚摸过半旧的药包,哑声问:“他为什么不亲自来给我?”
亲信哂笑,只是把头垂的更低。
丞相微微闭目,半晌,喃喃自语:“他果然还是不愿见我......”
亲信不言不语,当了一个称职的工具人。
丞相让人退下,慢慢把草药放进了怀里,茵陈清苦的药香中和了汤药的刺鼻,润进肺里又有少许清润的舒服。
殿下回来了,近在咫尺,只是不愿见他,而在此之前,他已经足有半年再未曾收到有关于他的过任何消息。
自从江南一别,殿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挣脱了束缚他的缰绳。
室内温暖如春,他却莫名觉得冷如冰窖。
他甚至宁愿王爷憎恶他,与他在一方天地里纠缠厮杀,就算宁愿死在他手里都好,而不是就这样失去他的消息,逼的他近乎疯魔。
沈君卿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他闭上眼哑声喊:“进来——”
——
王爷夜里睡的并不安稳,他不肯入城,如今暂时寄居在皇城外的一家客栈,他刚刚祭拜过了父皇母妃和皇兄。
人死如灯灭,帝王将相也不免如此,如今皇陵也凄凉冷寂,他去陪父皇母妃说了一会儿话,靠在冰冷的墓碑上,第一次有了天下之大何处为家的凄然。
夜里辗转反侧,心里却始终堵的发慌。
夜半三更时听见窗外风声呼啸,终于睡不着推开门,外间大雪纷飞,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下了许久,地上都铺了厚厚一层银白。
瑞雪兆丰年,或许明年是个好兆头,他抬起头,天地一片寂静银白,只有一个人影。
——就在不远处,沈君卿静静站在他门前,大学纷纷扬扬,落满了孱弱之人的肩头发梢。
很难形容王爷那一刻的心情,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风雪之中的人,那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着他,隔着层层风雪与他对视。
良久,或许只是一瞬,王爷走过去。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空空落落的心好像突然有了着落,在这个所有人都有家可归,有人可待的时节里,茫茫天地间,原来他也并不是孤身一人。
他问丞相为什么要来。
丞相的声音被风吹的嘶哑,说,你不愿意见我,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