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生们一出门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没有比这更不露声色的刺激场面了。哪怕是喻柠,当了情人就只能受情人的待遇,当然也和她挑的人有关系。
练习生里有听闻过付游山的,他是个富裕的供养者,只提供金钱,不提供真情。有人说他只爱他老婆,不然怎么都不离婚;也有人反驳,难道爱老婆就只是一段死水一样稳定的婚姻?婚姻是利益捆绑,不是情感证明。
辩来辩去总归莫衷一是。
付游山对她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既有诱惑,又觉得这种人还是只活在听闻里就好。
“这种人,你跟了他以为自己是妾,其实是偷,而人家还惦记着偷不着的。”
“你要当他偷不着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练习生们哄笑起来。
“我没那个本事,听说人家现在已经换了口味。”她们走在前面,说到这里压着声音:“新人是男人哦。”
透露这个消息的人声音低,然而旁人的惊呼随即高了起来。
走在后面的三个人也能听到她们的对话,看来她们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一行人到停车场之前就走散了一大半,有些女生打车,有些等公交,有些有人接,还有三个跟柳柳顺路的,坐她的车,石越一个人叫了代驾。
街上起了风,月光散漫,两辆车一齐发动起来,小海从后座车窗看出去,石越也从后座车窗看向他。小海第一次见石越那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小石总脸上的表情,让小海猜他在同情自己,毕竟下一个被付游山用“要回家”这个理由打发走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柳柳的车先开出去,风带着雨后的黏润吹在人脸上,好像黑夜就是这样的触感。四季果真是按人的感受而分,来时是夏夜,走时成了秋凉。
柳柳送他到家没多久,付游山就来了,听敲门声就是他,总是不紧不慢的两声,不知敲过多少等待他的门,一点犹疑没有,好似对别人的欢迎有十足把握。
偏的确每次都是欢迎,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小海听到他的敲门总是开得很快,原本在换衣服,也换到一半就小跑过去。
“刚刚在那儿不见你这么热情,”一开门付游山就调侃他还没扣好的家居服。
小海笑起来,他刻意地记吃不记打,就算一小时之前,他亲眼看着付游山对喻柠的挥之即去,虽然对他这个继任者来说是一种触目惊心,但他不能记着那一幕,他得笑。
“你不是回家吗。”
“你希望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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