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垂下的手不知道往哪放,又讪讪地抬起来揉耳朵。
傅沉躺在床上看着他,原来言朗长得这么高,再普通不过的贴身T恤穿在他身上,竟有点说不出的性感,肩宽腰窄,戏剧学院里面大多数男孩子都走单薄秀气的奶油路线,他与他们完全不同。结实的胸肌将布料微微撑开,隐约勾勒出了健美的肌肉线条。他带着这个年纪大学生独有的鲜活朝气,让人联想到学校的篮球场,烈日、欢呼、和汗水。无论是大学里的女孩子还是社会中历练多年的女人,都容易被这样的年轻人勾起无限美好的遐想。
眼下这个年轻人正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的注视着他,像一只渴望得到主人爱抚的大型犬,放下了全身尖锐的防备等待他的判决。
傅沉自己都惊讶他竟然能这么心平气和:“这地方你什么时候买的?还是租的?应该不是租的。你爸不知道这事吧。”
言朗往床边一坐,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关他什么事啊。”
“我躺多久了?”
“一晚上。”
“这是哪?”
“……”
“你他妈准备让我在这待多久?”
“……”
“别人也就算了,我妈拿你当她半个儿子。她要是一段时间联系不上我,你让她怎么想?”
婶儿那边言朗做了安排,但他没脸回这个话,他沉默着与傅沉对视,看样子不打算开口了。
傅沉暗叹了一声,最近真他妈的多灾多难,或许他该找个时候去庙里拜一拜。
前提是他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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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次,”漆黑的枪口抵上季准额头,耐心一点点消耗殆尽,骆骁淡淡道:“他在哪里?”
季准身边也没有吃素的,一瞬间就有人做出了反应,然而那人闪电般就出手,阻止不及,只能也举枪对准他。场面凝住,双方保镖屏息凝神对峙,不论是谁,此时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可能导致对方直接开火。
季准双手插银灰色风衣的口袋里,长身玉立,眉头也不皱一下。午夜寒风乍起,长过膝盖的下摆猎猎作响,风衣立领在季准下颔上投下一片阴影。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立场来向我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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