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绝对是在做白日梦……
这一段时间,严争鸣少年身量渐渐拉伸长开,奔着成年男子的颀长去了,举手投足间也开始褪去青涩,初具风华,有时候程潜看着自己细瘦的胳膊腿和磨磨蹭蹭的个子,再看看大师兄,心里多少也会有点羡慕。
但这一丁点的欣赏与羡慕不足以让他容忍严争鸣变本加厉的臭美。
这货仿佛感觉自己已经能羞死宋玉、愧煞潘安了,一切反光的东西——下完雨地上的水坑,雪亮的佩剑,他都要借机自照一下,依照其面部表情,程潜认为他照的时候,心里还一定正在对自己赞叹不已。
一个拿着剑当镜子照的人,再练七八百年、七八千年——他能练就什么好剑法吗?
程潜对他无话可说,径自走到一边翻开了自己上次看了一半的书。
感觉门派不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莛与楹,厉与西施,道通为一
来自《齐物论》
☆、第
20
章
严争鸣走出了一段,又想起了什么,转了回来,从袖中摸出一包奶糕,态度恶劣地塞给程潜:“拿走,吃去吧,不长个的小矮子。”
程潜欣然接过来,没有道谢,只是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对方赶快滚。
这天,他看完了整本符咒入门,吃饱了点心,突然想去打扫一下经楼的底层。
经楼的最底层仿佛是个堆破烂的地方,经年日久没有人来,时间长了,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其他地方的墙上与架子上都刻了防蛀防水的符咒,唯有底层什么也没有,虫蛀的、缺页的书散落得到处都是,内容也庞杂无状,有菜谱,有酿酒秘籍,有教人怎么侍弄花草的,甚至还有一本春宫图——扉页上的男人被虫蛀掉了一半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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