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孔充堂愣了一瞬就轻盈地蹂身自窗子跃进了屋内,落在宽敞的床榻上刚好被平存少搂着腰揽在了怀中,平存少闸好了窗子回身看他,孔充堂有些狼狈地转脸躲闪了过去。
平存少并不强逼,只盘膝坐在床上摆出了修炼的姿态,一副任君来去的模样。
而他也确实并没有想要逼迫孔充堂非得交代什么,他对孔家从未有过什么期待,甚至不惮以恶意揣度,所以无论孔充堂查到了什么他自觉都能够坦然面对。可孔充堂不一样,他生长在孔家,在他身染重病时固然有父母护持的原因,但家族终究没有放弃他,他身上有着孔家不可磨灭的印记,或许一时无法面对自己亲族做出的事情。
平存少能够猜到孔充堂夹在自己和家族之间的两难,但他并不劝导。即使他告诉孔充堂自己能够将他与孔家分得清楚明白,孔充堂若自己过不去心上的那一坎,终究不会好受。孔充堂纵是天资卓绝,但因为病重终究没有被这修仙界的一切侵染的太多,他缠绵病榻的这些年,接触的环境终是太过单纯。孔充堂心思灵慧,但那一双眼睛看到的阴霾却是太少。
平存少觉得在这一点上面,他自己甚至已经比孔充堂走得更远。
而孔充堂必须自己看清这一切。
两人就这样在一灯火下无言对坐,平存少吐息纳气到夜半,看到孔充堂怔怔望向虚空的模样,到底轻叹一声,轻轻摸了摸孔充堂柔软的脸颊。
孔充堂咬唇别过头,跳下床榻轻声离去了。
在推开房门走近夜色的一刹那,孔充堂眼眶中滚落下两颗水珠,破碎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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