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几日等不到惯常来看望的平存少后终究按捺不住遣人去寻,却等来了平存少失踪的消息时克制不住的焦心和绝望,终究没有忍住,将先前为了让母亲放心强行吞咽下的药汤吐了出来。
孔充堂用床头的灵茶漱口,抬手释放出一道灵气将地上污秽清除,那种因为妄动灵力而席卷全身的痛楚又一次攻击了他。他疼得脸颊额头尽是虚冷的汗滴,身上也泛起了熟悉的冰寒之气,但他眼中却尽是嘲弄和讽刺。
平存少的性格没有人比自己清除,那人素来淡漠,除了心中对于修仙的野望之外,孔充堂从没见过他对旁的有什么别样的兴趣,素日里更是深居简出,少与旁人有所交往。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一时兴起和一群十一二岁的少年共同外出野猎,用的还是给自己采摘什么碧珑珠果的理由?碧珑珠果逐灵气而生,但凡是有一点修为的修士寻找都远胜一个凡人,哪怕是家族分派任务也断然轮不到平存少的头上。
经脉中的森寒冰凝之意更重,孔充堂的浑身已经在冷意之中疼得麻木,他的眼角不知是汗滴还是泪珠,已经湿成一片,不断有水滴落下打湿他的枕巾。
“存少,存少……”
孔充堂轻轻念着那个人的名字,身体所受的折磨却让他的头脑愈发清明。父母素来对平存少淡漠无视,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够让自己解闷怕是根本入不得他们的眼,这次又怎么会这样尽心竭力的寻找?那一群十一二岁的少年修为未深,没有领头羊的带领,又怎么会轻易成群结队外出历练?
除了他的同胞兄弟,还会有谁,让父母这样殷切地为他兜底,几次寻找平存少的去向?
然而这一次怕也是结束了,连那位叔祖父都被请出来,在他们的眼中大抵已经是仁至义尽,哪怕自己不提出停止,也不会再有人为平存少的下落尽力了。
孔充堂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他解脱般任由自己坠入了黑暗。
没关系,他自己也已经很快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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