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
韩千重一直在挣扎着要不要给应许打电话,可他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直接安慰吗?那太苍白。
提醒她身边有小人吗?她应该已经知道了,有点多余。
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吗?他拉不下这个脸。
韩千重开车到了江寄白在上林山的别墅,大门外停了好几辆媒体车,一个个都长枪短炮的,还有家甚至架了座云梯,妄图从高处拍摄这场盛宴。
这回拦住他的是警卫旁边专门负责接待的公关公司,请他出示请柬。
他有点狼狈,只是说没有请柬,是江寄白请他过来的。
公关公司当然不信,眼神轻蔑地看着他的车,语气却很恭谨:对不起,公事公办,烦请您让江先生打个电话过来。
正僵持着,一辆黑色的敞篷跑车开了过来,解磊带着墨镜冲着那公关点了点头。
“这是江寄白的客人,放进来吧。”
韩千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声谢谢,就见解磊冷笑了一声:“信韩的,你不是瞧不上我们吗?识相点早断早超生,离了你,应许还有大把美好的日子,过了今天,你就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桥归桥,路归路。”
他一踩油门,汽车尾气喷在了韩千重的身上,小小的车身嚣张地左冲右突,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韩千重站在原地,他应该要生气,但这次他却没有。
其实解磊以前不是这样的,见了面还尊称他一声学长,韩培云在国外看病时,他也帮了不少忙。
仔细想想,解磊和他交恶,是在他和应许在一起的第二年。
那是他